新冠第三年,我们该如何重新认识疫情?
2022-11-17
作者: 罗sir职话
来源:百家号
是该重新认识一下新冠病毒了,2020年刚刚爆发的时候,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和非典差不多的冠状病毒,也以为会和非典一样,几个月一年时间就过去了,但现在,新冠病毒慢慢发展成了一种和人类共生的病毒,清零、封控、经济,构成了后疫情时代的特色。
纵观人类历史,我们还没有战胜过一次病毒,除了天花。这小小的病毒肉眼不可见,人类统治地球至今,却依然拿这病毒无可奈何。验孕棒避不了孕,就像核酸检测无法避免我们被新冠感染一样。但核酸检测,的确确可以帮助我们识别,识别哪些人是宿主,哪些人是健康人群。准确来说,这是后核酸检测时代,而非是后疫情时代。
生命是很重要的,为了防止新冠病毒带给人的致命性,我们需要作出精准防疫措施,我们也需要进行采取隔离的措施,但疫情进入第三年,我们或许应该重新审视一下,生命到底是什么。
生命重于泰山,这一点并不假。但生命的组成形式极其意义,显然不仅仅是活着而已。人是社会性动物,只要我们还活着,就会产生消费、负债、收入支出,只要我们还活着,我们就有出行的需要,就有赚钱的需要,这些也是我们生命的组成形式。我们能说哪个比哪个更重要吗?
在疫情初期,我们肯定能够说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,大于我们赚钱出行的重要性;可问题是,一年后呢?两年后呢?三年四年后呢?
随着病毒的致死率开始下降,随着国际的不断放开,人是会对比的动物,你看到别人那样了,你还是这样,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思考,我这样真的行吗?必须要这样吗?
当你的钱包开始不断瘪下去的时候,你可能会想得更多,感染病毒死亡,这是一个尚未到来的事情,但你的钱包瘪下去,却是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。你会忍不住开始思考,疫情过后我怎么办?房贷车贷我怎么办?孩子的学费我怎么办?这其实就是不同的人对不同事物产生的风险偏好不同的概念。因为我们是人,具备自主的意识,具备自主的判断行为。
就在刚刚,一位朋友告诉我说,他们小区里有人在下面带着孩子玩梭梭板,带着孩子在下面闲逛,还有的太婆在下面垃圾桶翻箱子来买。朋友不由感叹,有必要吗?捡箱子捡得到几个钱嘛。我告诉朋友,你这个借口可以套用到所有规则上你信不信。
比如说地震来了你跑出去,我会说,有必要吗?地震源离成都那么远,又不得把楼震垮,跑什么?又比如,带孩子出去耍什么?少耍两天,也不会掉两斤肉。还比如,出去买什么菜?吃两天白米饭糠咽菜也不会饿死人。我想告诉朋友的是,每个人对于一件事情的风险,他所要承担的成本,亦或是这件事对他的意义、重要性都是不一样的。
有的人会觉得自己的居家生活离不开菜;还有的人会认为我必须要带孩子出去感受一下童年;还有的人会觉得,我哪怕吃白米饭,我也要下去在垃圾桶翻找两个箱子来卖钱,这就是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、社会位置不同,他的风险偏好自然也不相同。
我们可以基于一套行之有效的规则来约束所有人,例如全体居家静默;但在这个过程中,一定会有人要承担这样或那样的成本,一定会有人的风险偏好不同。
有的人不怕病毒,怕没钱;还有的人怕病毒,因为家里还有钱;还有的人既怕病毒,也怕不能出去散步,陷入到两难之中。
人和其他动物不一样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需求,当生存受到威胁时,生存需求最大,但当这种生存威胁开始减弱的时候,其他需求便会迎面而上。
我想说的并非是反对居家静默,我想说的是,我们应该对其他行为去反对去约束甚至是规劝,但有的人打心底里去鄙视甚至是反感这种行为的话,我反而觉得这个人丧失了基本的人性。
换言之,小区里面散步、带孩子玩、遛狗,这种行为是应该去反对去禁止的,这没有错,但我们在反对在禁止的时候,是不是可以多一点理解?多一点人性?
我想,这是我们需要重新认识疫情的地方。
十个人有十一个想法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险偏好标准,当全体都居家静默的时候,我们不得已舍弃其他偏好,来满足居家静默,有的人忍不住自己的偏好违反了居家静默,对待这种行为我们应该进行规劝和反对,但这种规劝和反对应该是带着理解的,而非是厌恶、嫌弃、甚至上升到谩骂和暴力相向。
我认为,这违反了我们作为人的人性,违反了我们作为人的不同风险偏好。
疫情,导致很多人只能拥有一个选择,那就是居家,这是我们所有人放弃其他选项的成本所带来的选择,我们应该去理解,而不是仇视。
反对和规劝,应该带着良善,而非是赤裸裸地恶意。这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最大特征,即在生存需求之上,每个人的风险偏好不同,我们可以进行规劝和禁止,但至少应该带着些许理解,而不是上升到对立面,上升到仇恨甚至是暴力面。说到人性,除了每个人的风险偏好不同之外,每个人的耐性也是不同的。
新冠三年,很多人的收入受到了严重下滑,大家的耐性也越来越低,这随之而来的,就是居家所带来的成本也越来越高。如果我们把清零和经济发展看作是天平的两端,随着致死率的下降,随着经济的进一步放缓,天平开始慢慢倾斜,从最早的防控疫情传播的收益大于经济下滑的天平,开始慢慢发生转变,在未来的某一天,可能会变成封控疫情的成本越来越高,我们也越来越难以承担,天平随之发生倾斜。
我们知道,有的东西一旦失去,再想重新建立起来,就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。例如商业信心。如今我们面临的问题其实还有很多,疫情到第三年,反倒是眼下的问题了,更长远的问题还是经济结构性问题,房地产、贷款、基建所带来的结构性问题;除了经济结构,我们还面临着人口老龄化和新生儿出生率下跌的问题。
长远问题如此之多,解决之道在哪里?其实就是经济。因此,眼下的疫情问题,如果继续发展,可能会动摇到经济的根基,丧失商业信心,这又会导致未来的经济结构继续固化难以处理,反映到人口上,可能会导致更为严峻的出生率下滑。
牵一发而动全身,用蝴蝶效应或多米诺骨牌效应来形容社会面,我认为是非常符合实际的。因此,眼下的新冠疫情,其实已经不单单关乎眼下我们的生活如何,我们的收入如何,我们的宏观经济如何。
眼下的新冠疫情,更关乎未来十年的人口发展趋势,未来十年的经济结构难题如何解决,未来十年的经济走向和转型难题。以今天的眼光看事态发展看未来,这是让我尤其感到忧虑的一件事。这不是装公知,也不是装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,因为未来如何,关乎到我个人的命运如何,我们都是时代巨轮下的附庸者,我们依附于这个时代,也同这个时代一荣俱荣。
我们需要重新审视并认识新冠疫情对整个社会带来的影响,不管这种影响是正面积极的,还是负面不好的,这种影响都决定着我们的收入、信心、心理、生活乃至我们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。
如今,疫情的威胁还远远大于对经济的威胁,我们依然需要居家依然需要静默来最大程度地进行社会面清零。但未来的难题,也同样值得我们去关注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未来的难题,或许要比今天更难以解决一些。
疫情出现,我们可以采取居家静默的方式来隔离疫情隔离传播链,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,疫情的消失只是早晚的问题。但如何挽救因疫情继续下滑的出生率,如何进行经济转型解决结构性问题,这不是我们居家静默就可以轻易做到的。
这样对比来看,疫情反而是一个相对容易解决的问题,如何促进生育率,如何解决经济结构难题,这要比清零困难得多。
新冠第三年,我看到了人性依然是不同的,集体和个体之间的需求依然是不同的,人们依然会有不同的风险偏好,人们依然会有不同的决策和策略,人们依然能够做出一些理性的行为。这让我更加坚信了,人性是存在的,人性的不同需求是存在的,我们依然需要有市场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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